導航:首頁 > 經濟學法 > 新制度經濟學的意義

新制度經濟學的意義

發布時間:2020-12-03 11:35:18

1. 學習經濟學有什麼意義

系統掌握經濟學基本理論和相關的基礎專業知識,了解市場經濟的運行機制,熟悉國家的經濟方針、政策和法規,了解中外經濟發展的歷史和現狀;了解經濟學的學術動態;具有運用數量分析方法和現代技術手段進行社會經濟調查、經濟分析和實際操作的能力。

在實際經濟方面的工作中,經濟學多是通過數學模型來驗證各種經濟變數之間的關系。像保險、股票、利率這些經濟變數的預測就是通過數學模型進行預測的,所以該專業的很多畢業生進入各類金融機構(如期貨市場、外匯市場)做技術分析工作。

(1)新制度經濟學的意義擴展閱讀

經濟學主要課程:政治經濟學、《資本論》、西方經濟學、統計學、國際經濟學、貨幣銀行學、財政學、經濟學說史、發展經濟學、企業管理、市場營銷、國際金融國際貿易、線性代數、高等數學、概率論與數理統計等。

產業經濟學關心的主要是壟斷行業的運行機制以及各壟斷公司的競爭行為,以後想去大型企業工作的考生可以選擇這個專業。很多大公司都設置有專門的市場研究部門,這些部門就是利用專業的經濟學理論來分析現有行業情況,得出分析結果,然後作出企業的決策。

2. 運用具體的世界或中國經濟史說明社會制度對經濟發展的影響

制度變遷理論與傳統的經濟學
狹義的新古典經濟學其實主要是微觀經濟學,也可以說是價格理論。他的內核主要為穩定偏好、理性選擇和均衡結構。而在諾斯的分析框架里,基本上放棄了理性選擇假設,代之以「有限理性」和「滿意」的假設。從這個意義上說,諾思的制度變遷理論其實採用的是一種新的分析範式。具體在我國經濟學界對制度變遷理論大體上有兩種評價:一種認為諾思制度變遷理論重新認識和解釋歷史是經濟史學中的一大創舉,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另一種評價則認為新制度經濟學本身就是向古典制度經濟學的復歸,其中的制度變遷理論也不例外。
但我認為持前一種觀點的人似乎過分誇大了制度變遷理論在經濟學上的地位,事實上,通讀完《經濟史中的結構與變遷》一書我們不難發現,諾思分析問題所用的基本假設依然是「理性經濟人」,而分析制度變遷的最基本的方法依然是成本——收益的方法。更何況,我認為相對於邏輯嚴密的新古典經濟學,制度變遷理論需要說明的問題還有很多。再有就是連諾思自己也贊同的「新經濟史學必須用可靠的統計資料作為其堅定的基礎」。但是,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這方面的工作在制度變遷理論中還遠遠沒有達到完善(例如對制度變遷的成本的核算問題,諾思也僅僅是停留在估算的層面上,在這方面,還缺少強有力的核算體系作為其理論的支撐點);對於持後一種觀點的人則認為從古典制度經濟學到西方市場經濟運行理論,再到新制度經濟學,體現了經濟學發展的內在邏輯性,但他們卻沒有看到制度經濟學的理論創新意義。制度變遷理論中的「理性經濟人」已不再是完全理性的了。由於交易費用的引入使這里的分析變得更加復雜也更加貼近真實,制度變遷理論中所研究的乃是現實中的經濟人,而不是古典經濟學里的抽象的經濟人。他的最基本的著眼點是人,制度,經濟活動以及它們之間的關系。還有就是制度變遷理論雖然依舊採用理性經濟人的假設和成本——收益的分析方法,但這也與古典經濟學有很大的不同,這恰恰是因為諾思看到了在現實中有很多事情是無法用成本——收益的思路來解釋的,因而需要引入意識形態的理論以使其完善。當然,我認為最為精彩的則是制度變遷理論得出了與傳統經濟學截然相反的結論:「有效率的經濟組織是經濟增長的關鍵,一個有效率的經濟組織正式西方興起的原因所在。」(諾思)那麼,這個論點是否正確呢?我想先從他的上述兩個創新之處入手進行分析。

交易費用:
眾所周知,目前對於交易費用並沒有一個統一的定義,他的核算方式自然也是千差萬別。核算的難度和可信度自不用提。我想也許也正因為此,交易費用才長久的被人們所忽視。雖然諾思曾說他度量了53個國家的交易費用有多大,以及每年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是多少。但是,如果連核算方法都不能得到認可的話,最終所得到的數據將是難以讓人信服的。很自然的,這是無法被科學所認可的。當然,我也並不是說,這一系列的工作毫無意義,至少它可以使我們在一定程度上認識到交易費用的重要性。
但需要注意的是,畢竟現在人們所信奉的科學是建立在精確的基礎之上的。一個模糊意義上的「很多」和一個精確的具有權威性的數字,給人們所帶來的影響之間的差別是巨大的,因此,我認為,產生一套公認的對於交易費用的核算體系不僅對於新制度經濟學,而且對於整個人類的經濟發展都將具有重要意義。
要想對交易費用進行核算,就必須先形成一個關於交易費用的能被大家所廣泛接受的概念。有學者曾試圖去做到這一點:交易費用其實就是人們為了使他人的行為可預期而付出的一種費用。但我認為這個概念非常抽象,並不能滿足我上面所說的核算要求。我認為,一個富有生命力的經濟學論題,應該不僅僅滿足於把眾多繁雜的論題納入自己的解釋之中,更為重要的是,他要能形成一整套的理論框架,使別的論題能夠自覺地歸入此框架之中。(打個比方:在一個有著很多小企業的市場之中,每一個小企業都可以被稱為市場的一個組成部分,但要形成更大的權威,就必須要有收購與兼並)。
新制度經濟學認為,制度的一個重要作用就在於降低交易費用,減少個人收益與社會收益之間的差距,激勵個人和組織從事生產型活動,以此來促進經濟的增長。但是制度的變遷本身也是有成本的,並且它的成本還非常的高昂。那麼,如何來度量這個成本呢?
在上面我們已經談到連交易費用的度量都是極為困難的,那麼要度量在交易費用的基礎上衍生出的制度變遷的成本不就是難上加難了嗎。諾思並不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也正是因為此,在《經濟史中的結構與變遷》中你才會常常看到這樣的句子:人們會對制度變遷的成本與收益進行估算,只有當人們的預期收益大於成本的時候,人們才會採取這一行為。我們會發現這里的「預期」與「估算」說的都是很牽強的。更何況制度本身也具有很多屬性,如階級性,公共性,正負性(有些貌似好的制度其實是方便了一些人鑽空子)等等。有鑒於此,某一特定的制度變遷究竟是減少了交易費用還是增加了交易費用還很難說。但是在人類歷史的發展中似乎存在著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制度似乎是越來越好了。

意識形態理論:
意識形態理論是諾思在解釋歷史時陷入困境後才引入的,因而,我的感覺是這一理論似乎更多的是被作為一種工具來時制度變遷理論更加完善,但這樣卻又給這一理論本身帶來了很多問題。(有點像拆東牆補西牆的感覺)在這里只是大概提一下,有關意識形態理論的問題將會在下面單獨討論。

制度重於技術?
一種常見的誤解以為,只有技術進步和生產力的發展才是本源性的東西,技術進步和生產力的發展決定了生產關系和上層建築的發展變化。
一個國家,一個地區高興技術產業發展的快慢不是決定與政府蓋了多少錢,掉了多少人,研製出多少技術,而是決定於是否有一套有利於創新活動開展和人的潛能充分發揮的制度安排,社會會環境和文化氛圍。 吳敬璉
可以看出,這和諾斯的論調是同出一轍的,他們同樣是強調制度的重要性。那麼,既然制度如此之重要,為什麼長期以來,人們會忽視它的作用呢?我認為制度之所以長期以來被認為是不變的,是因為人們對制度的認識不足(制度本身就是一個很抽象的東西,這就需要藉助其他的東西來認識它),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缺少一套對制度變遷的歷史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的研究體系。另外就是在大多數時候,制度變遷是一個逐漸積累的過程,它具有很大的長期意義(參看下面的制度變遷的一般框架)。與此相比,一項「好」的技術一旦的一發明,便會被迅速的推廣使用,且具有明顯的「自我強化機制」。
很多新制度經濟學家都會和古典經濟學家爭論說制度重於技術。 誠然,制度為技術的發展、經濟的增長營造了環境、創造了條件,但是技術的進步則為制度變遷的一個重要原因。我認為爭論技術進步和制度變遷究竟何者為因,何者為果,以及哪一個對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起決定性作用,就如同討論先有蛋還是先有雞一樣,其實際意義並不大(如雖然諾斯證明了在產業革命前是先有一場制度的變革的,然後才導致了第二次經濟革命,那麼我們不禁要問是什麼引起了這場制度的變革呢?)。如果跳出制度與技術誰是更為根本性的爭論這樣一個圈子,讓我們從經濟的增長這個視角來看,我認為制度因素與技術因素都是經濟增長的重要原因,他們共同為經濟的增長而服務,並且只有當把制度與技術的貢獻轉化為經濟的時候,他們在經濟學上的討論才是有意義的。
但是,對於具體的歷史時期,這樣的討論是具有重要意義的(如我認為,就我國現階段而言:制度重於技術)。 這就需要人們(往往指國家)在具體的歷史條件下對制度變遷與技術變遷的成本與收益進行估算。如果由技術變遷所引起的經濟凈增量大於由制度變遷所引起的經濟凈增量那麼,國家就應該先想辦法發展技術,以此來帶動制度變遷,然後二者相互協調,共同為經濟的增長服務;反之,就先進行制度上的改革。
這里需要說明的是,上述的估算往往是不準確的,而且在很大程度上要依賴於人們的意識形態,並且當國家已經決定要採取制度變遷或是技術變遷的時候,他們成功與否,也並不嚴格符合上面所作說的成本——收益分析。因而這種決策的成功率支具有概率上的意義,而不服從因果決定論。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三 制度變遷的一般框架
由《經濟史中的結構與變遷》這本書具體來看,制度變遷的一般過程可以分為這樣幾個步驟:
1 由於相對價格或意識形態的變化,引起了制度的不均衡,從而使得一部分人有了改變現有制度的傾向,暫且把它們稱為第一行動集團;
2 由第一行動集團提出有關制度變遷的方案;
3 當這一制度提出以後,其他人則分成了兩大陣營:支持者和反對者(對於不屬於這兩者的則不予考慮)
4 接下來則是舊制度的擁護者與新制的倡導者這兩大集團博弈的過程,這個過程又可以分為漸進式的比較緩和的過程(大多數制度變遷都屬於這一類)和突變式的暴力過程(如法國大革命),兩種過程所付出的代價的差距是巨大的,
5 最後制度變遷的完成
從這個意義上說,制度也可以被理解為眾多利益集團博弈的最終的均衡點。
從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這里所談到的制度變遷其實更傾向於是誘致型的制度變遷。它具有盈利性、自發性和漸進性等顯著特點。因而,它也是一種比較好的制度變遷的方式。與此相對的,強制型的制度變遷並不需要按照上述過程完成。強制型制度變遷的主體是國家(在這里,我更願意把國家理解為一種在暴力上具有比較優勢的組織),國家的基本功能是提供法律和秩序,並保護產權以換取稅收。國家在進行制度變遷的時候,能以最短的時間和最快的速度推進制度變遷。而它的資本就是自己的強制力和「暴力潛能」等方面的優勢。並因此可以降低制度變遷的成本。但是國家並不是中立的,更何況強制性制度變遷的效果常常要受很多其他因素的影響(往往會事與願違)。因而,我並不認為它是一種好的主要的制度變遷的方式。那麼,為什麼強制型制度變遷常常又是必要的呢?
除了制度具有很大的公共性、制度供給是國家的基本職能之一以外,我認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單純依靠誘致型制度變遷,往往會導致制度供給不足。這又於制度是具有差異性的有關,簡單的說,就是一些特定的制度必須要有特定的團體來實施。如法律必須由國家來制定。
綜上所述,雖然國家在使用強制力時有很大的規模經濟。也能以最短的時間和最快的速度推進制度變遷,但是,我認為除非必要,否則國家就應該把更多的精力花在如何促成成功的誘致型制度變遷上。
(在這一段的分析中,已經隱含了,制度變遷是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當然,也許事實並非如此)還有很多超過字了....

3. 經濟學對你的影響

摘 要:由於其前期的理論沒有能夠成功地引導廣大發中國家從貧窮走向富裕,發展經濟學自20世紀70 年代末起,便受到嚴厲的批評,學科本身則面臨生存危機。20世紀80年代以後,隨著新制度經濟學向發展經濟學的滲透,為發展經濟學提供了全新的視角。在短短的十幾年內,新制度經濟學的分析方法已經引起了發展經濟學者們的高度重視,制度內生的經濟發展理論已成為發展經濟學的一種流行的觀點。

關鍵詞:新制度經濟學 發展經濟學 以19世紀德國歷史學派作為思想淵源的制度經濟學,作為一個學派產生於19 世紀20 年代初。其產生之後大體上經歷了三個階段:19世紀末到20世紀30年代,以凡勃倫、康芒斯和米切爾等為代表的舊制度經濟學時期;20世紀30到40年代,以伯利、米恩斯和加爾布雷斯等為代表的從舊制度經濟學向新制度經濟學過渡的時期;20世紀50年代至今,以科斯、諾斯和威廉姆森等為代表的新制度經濟學時期。[1](p.3)而對發展經濟學影響最大的是處於第三階段的新制度經濟學思想和分析方法。
本文將分三個層次,第一層次介紹發展經濟學的困境與制度分析的興起,第二層次闡述制度分析引入後對發展經濟學的改進,第三層次由制度分析方法的不足之處看發展經濟學今後的發展。
一、發展經濟學的困境與制度分析方法的興起
隨著二戰以後一批殖民地國家的獨立,發展經濟學應運而生。從其誕生之日起,發展經濟學就與發展中國家的經濟發展實踐休戚相關,其對發展中國家現實的解釋力和其政策主張的切實效果將直接決定該學科的發展命運。20世紀40年代末至70年代初的結構主義從發展中國家的「結構剛性」出發,提出「資本化、計劃化和工業化」「三位一體」的「國家控制教條」(拉爾語),政策推行的結果盡管使一些國家經歷了初期的短暫增長,但最終使廣大發展中國家使陷入了農業停滯、工業蕭條、尋租盛行、二元結構次級分化和經濟發展乏力的惡果。
不僅如此,結構主義在以發展中國家特殊國情為基礎,向理論宏觀化方向發展的同時,其理論基礎卻依然置身於傳統西方主流經濟學中,自覺不自覺地將發達國家的發展經歷作為參照來提出其思想和政策主張。一句話,沒有將對發展中國家現實的研究貫徹到微觀層面,結構主義最終造成了發展經濟學微觀與宏觀的不協調,影響了其整體的一致性和完善性。理論建構和政策實踐上的雙重缺陷,最終使結構主義主導的發展經濟學逐漸失去了發展的動力。
在猛烈抨擊結構主義中興起的新古典主義,在制度既定、交易成本為零和完全信息的嚴格假定下,認為發展中國家的人們與發達國家的人們一樣會在理性的驅使下,對價格機製做出靈活的反應。發展中國家只要充分發揮「看不見的手」的作用,經濟發展就會自動實現。既然「價格—市場」機制可以同時解決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問題,那麼獨立的發展經濟學就無存在的必要。在新古典主義「單一經濟學」(哈伯勒語)主張的沖擊下,發展經濟學面臨著「走向死亡」的危險。
事實上,正如尼古拉斯·阿爾迪托-巴萊塔所指出的,「過去經濟學家之所以不能夠充分解釋經濟增長,關鍵是第四個因素—制度—受到忽視。」[2](p.2)無論是結構主義還是新古典主義,其共同缺陷是都忽視了制度對於經濟發展所起的決定性作用,也未能看到發展中國家存在著制度缺陷,這不僅損害了經濟效率,而且也使持續的經濟發展成為不可能。
早期已有些經濟學者意識到了制度在經濟發展中的重大作用。如劉易斯在對經濟增長源泉的分析中指出,技術進步是表層原因,而由土地制度、產權制度和專利制度等所激發的技術創新熱情才是更為深層次的因素。他對二元結構的分析顯著的解釋了發展中國家經濟制度各方面的不均衡性。繆爾達爾討論了許多發展中國家的循環累計因果效應,揭示了其制度根源,提出只有進行農村土地制度創新,才能擺脫惡性循環,走向良性循環。庫茲涅茨對大量低收入國家的歷史統計和羅斯托對「傳統社會」的分析,也體現了政治結構、法律體系及社會文化整合等方面的特徵,指出了制度缺陷是發展中國家經濟落後的根源。但是,在這些學者看來,制度是很難進行嚴格分析的范疇。他們只是描述、羅列了大量的現象,並沒在制度研究方面形成體系。[3](p.362)激進主義學派的發展經濟學者也注意到了制度因素對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的影響,但他們更多的是從階級的視角來分析的。
制度分析方法真正對發展經濟學產生巨大影響是在20世紀80年代以後。以V·奧斯特羅姆、D·菲尼、H·皮希特等為代表的一批學者利用科斯和諾斯等人開創的新制度經濟學分析方法,對以資源、技術和人的偏好來解釋經濟增長的傳統經濟思想提出了挑戰,為發展經濟學提供了新視角。在短短的十幾年內,新制度經濟學分析方法已經引起了發展經濟學家們的高度重視,制度內生的經濟發展理論已成為發展經濟學的一種流行的觀點。[4](p.41)二、新制度經濟學的引入給發展經濟學帶來的新變化
1、在方法論上
新制度經濟學首先在研究方法上對傳統的發展經濟學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人們在對新制度經濟學開山鼻祖科斯論文的詳細考察中發現,「其研究方法具有三個突出的特點:一是僅僅研究現實的經濟現象,不僅研究的對象是現實中出現的具體案例,而且模型的假定條件也要符合現實;二是注重以個案為基礎的小樣本研究,重視歸納,但不排除演繹;三是從邊際上入手。」 [5]諾斯也強調:「歷史至關重要。……因為現在和未來是通過一個社會的連續性與過去連接起來的。今天和明天的選擇是由過去決定的,過去只有在被視為一個制度演進的歷程時才可以理解。」[6](P.2)這對後來運用新制度分析方法研究發展問題的學者產生了深遠地影響。V·奧斯特羅姆、D·菲尼、H·皮希特等人對「運用啟發式研究」的推崇即與科斯、諾斯一脈相承。他們期望「運用啟發式研究來詳細闡述選擇—行動的情況以及這些情況內在的約束和刺激」,傳統經濟發展理論特別是新古典理論「被過度概括模型的危險……(能夠)在某種程度上通過對啟發式研究如何在特定環境適時並安置可變物進行詳細說明而得到避免 。」在現實個案研究的基礎上,制度分析可允許我們「穿透」社會事實而不是遠離事實的分析模式來對發展問題予以說明。同時,通過「跨文化的啟發式研究」得到大量的個案積累,也「應該產生對不同的社會和文明內在的行動傾向理解水平」。[2](pp.351-353)
事實上,不同國別發展績效的差異,只用正式制度安排往往並不能做出有效的解釋,非正式的制度安排在許多情況下對發展績效會有更大的影響。新制度經濟學個案研究方法的採用正是源於其對不同時空中制度的復雜性和多樣性、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的初始條件具有的較大異質性和特殊性的深刻洞見。新古典主義的約束條件根本不足以表達這諸多的復雜性。傳統的發展經濟學是在偏好既定的假定下將對經濟發展具有深遠影響的文化、意識形態等制度因素給排除了。從這個意義上說,新制度經濟學不僅克服了新古典經濟學的過度簡單化傾向,而且還克服了其把經濟理論置於抽象時空的歷史虛無主義。
以赫希曼、繆爾達爾為代表的早期發展經濟學家也曾就一些發展中國家的情況進行過個案研究,但由於其主要是從總體上來把握有關變數,因而充其量只是一些粗糙的描述和分析。新制度經濟學倡導方法論個人主義,認為「對社會單位的分析必須從具體成員的地位和行動開始」,「『社會』、『人民』、『企業』或『政黨』不是再被認為是『一個像個人一樣行動的集體』」。[7](p.4)V·奧斯特羅姆、D·菲尼、H·皮希特等學者也明確指出,「採取這樣的(啟發式研究)方法時,我們不必設想人類經驗的世界需要被概念化為諸如『國家』和『社會』、『市場』和『經濟集團』或者『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這類籠統的東西。我們可以取而代之地設想交換關系存在於所有社會之中,市場可以具有不同的特徵,在行動情況中的角色既面臨約束也面臨機會,約束和機會的存在依靠各種結構的環境所組成的要素之中。」[2]( p.351)對特定環境下個體行為的重視有可能為新制度經濟學的理論建立堅實的微觀基礎,克服結構主義微觀基礎建構不力的缺陷和新古典主義過於抽象的不足。
雖然以科斯為代表的新制度經濟學在引入制度作為分析對象的前提下,基本保留了新古典主義方法的「內核」,具有與新古典主義一樣的靜態和比較靜態的分析特徵。但是,以諾斯和福格爾為代表的新經濟史學派,則通過對制度變遷與經濟發展歷史的考察,更具有動態特徵。避免了新古典方法將靜態方法用於分析發展這一動態問題的窘境。
2、在發展的決定因素上
反貧困首先始於對制約發展因素的探討。所以對發展決定因素的求索一直是發展經濟學的核心內容之一。20世紀50年代—60年代的發展經濟學家依據哈羅德—多馬模型和羅斯托的「起飛理論」,認為對發展中國家來說,資本形成是經濟發展的約束條件和決定因素,形成了過分強調資本形成在經濟發展中的作用和地位的「唯資本論」。根據這種理論,發展中國家貧困的根源在於資本稀缺。納克斯提出貧困惡性循環理論和納爾遜提出的低水平均衡陷阱理論則進一步展示了資本不足與發展停滯的惡性互動關系。
但「唯資本論」忽視了這樣的事實,即在發展中國家資本不足的同時,廣泛地存在著資本低效配置和資本浪費現象。正如麥金農所指出的,「在所謂資本匱乏並且某些特定部門遭受供給瓶頸限制的經濟中,普遍存在的卻是過剩的未充分利用的工廠和設備。」新制度經濟學指出,「土地、勞動和資本這些要素,有了制度才得以發揮作用。制度至關重要。」[2]( p.122)這充分說明,資本不足不是阻礙發展中國家發展的根本原因,而恰恰是欠發達的結果。阻礙發展的是發展中國家普遍存在的制度缺陷。不少落後國家尋租盛行,不僅使生產經營者在提高經濟效率方面的動力消失,而且還導致整個經濟的資源大量耗費於尋租活動,並且通過賄賂和宗派活動增加了經濟活動的交易費用。所有這些方面無疑大大削弱了國民經濟的內在實力,並且使得發展經濟急需的投資或者難以形成或者投資方向和結構受到嚴重扭曲。
在猛烈抨擊「國家控制教條」中起家的新古典主義,認為發展中國家存在嚴重的「政府失靈」,正是「看得見的腳」對「看不見的手」的踐踏應該對糟糕的經濟績效負責。只要政府放棄對經濟的過度干預,讓經濟系統「獲得正確的價格」,市場機制會自動地實現資源的最優配置,靜態的最優必將最終轉化為有效率的動態經濟發展。而作為新制度經濟學基礎的科斯定理告訴我們:交易是市場的前提。在交易成本為正的現實世界裡,沒有適當的制度,任何有意義的市場經濟都是不可能的。奧爾森也明確指出,興盛的市場經濟最重要的是那些能夠保障個人權利的制度。沒有這些制度,也就沒有人會積極地儲蓄和投資。諾斯在《西方世界的興起》一書中則開門見山地指出:有效率的組織是經濟增長的關鍵;也是西方世界興起的原因所在。因為制度提供了人類相互影響的框架,它們建立了構成一個社會,或者更確切的說一種經濟秩序的合作與競爭關系。
3、在發展政策上
認為發展中國家存在結構剛性和資本短缺的結構主義的自然主張是,利用國家的力量扭曲資源價格進行資本積累,組織對國民經濟各部門進行平衡或有選擇的大規模投資,以期藉此走出貧困陷阱。新古典主義則認為,只要政府「使一切自由化,使一切私有化,然後呆在一邊」,經濟就能自然地得到發展。新制度經濟學認為,促進經濟發展的政策最重要的是建立一個有效率的制度系統。因為①制度通過確定明確的規則,增加了資源的可得性,提高了信息的透明度,因而減少了經濟活動的不確定性和風險,降低了交易成本,從而促進了市場更好的運行;②制度通過明確界定產權,使私人收益率接近社會收益率,鼓勵了創新和企業家的出現,為經濟發展提供了持續的動力;③制度通過建立社會活動的基本規則,擴大了人類在經濟、政治、法律、文化等領域的選擇機會,從而進一步豐富了發展的內涵。
特定製度的出現與否取決於對它的需求和供給。D·菲尼認為,「對制度安排變化的需求,其基本上起源於這樣一種認識:既然現有安排無法獲得潛在的利益,行為者認識到,改變現有安排,他們能夠獲得潛在的原有制度下所得不到的利益。」而「制度變化的供給,取決於政治秩序提供的新的安排的能力和意願。」[2]( p138)而弗農·拉坦則進一步闡明了經濟增長與制度變遷的互動關系:經濟增長一方面產生潛在的增長利潤,這是對制度變遷的需求方面;另一方面,經濟增長也促進了社會科學、組織行為等方面的知識進步,這構成了制度變遷的供給方面。兩方面綜合導致了誘致性制度變遷的發生。可見,拉坦式的制度變遷完全是一種市場行為。鑒於制度的公共物品特性,林毅夫認為,如果誘致性制度變遷是新制度安排的唯一來源的話,那麼一個社會中制度安排的供給將少於社會最優。所以,由政府推行強制性制度變遷是必要的。但是公共選擇理論和「諾斯悖論」卻向我們昭示:政府一方面可能通過安排激勵系統來刺激經濟增長,但另一方面又可能因為統治者的偏好、意識形態剛性、官僚政治等因素而導致政府維持低效率的制度安排。有鑒於此,新制度經濟學認為,在促進發展上,制度的建立和完善重於一切。而有效率制度安排的出現要依靠政府和社會的共同作用,特別是對政府要施加嚴格的限制,即建立一個受限政府。從這個意義上說,新制度經濟學破除了結構主義「政府萬能」和新古典主義「市場萬能」的幻想,為發展經濟學的政策研究和取向提供了更為現實的視角。
總之,無論是在方法論上,還是從理論本身涵蓋的內容來講,新制度經濟學都汲取了結構主義和新古典主義的諸多積極因素,並在自己的框架內進行了富有啟發意義的整合,並在此基礎上有所深化,充分反映了發展經濟學微觀實證化,內部各學派之間融合的發展潮流。從這個意義上說,新制度分析方法在經濟發展理論中的地位日高,可能是發展經濟學真正的復興之路。三、發展經濟學中制度分析方法面臨的挑戰與今後的趨勢
新制度經濟學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內對發展經濟學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在讓研究經濟發展理論的學者們刮目相看的同時,其自身也因為尚處於成長階段而又有諸多不足。不可否認,制度是一個涵蓋面廣、內容極為豐富復雜的范疇,對它的分析早已超越了主流經濟學的傳統研究領域。與之相適應,有關將制度經濟學與發展經濟學相結合的文獻還顯得駁雜和凌亂,不僅諸如制度、交易成本等一些核心概念尚無統一定義,而且缺乏一個公認的嚴謹邏輯體系,模型化也不夠。在邏輯實證主義依然是檢驗經濟理論必不可少的主流方法的現在,其主要概念的可計量性差,取得數據的困難,也嚴重阻礙了對制度與經濟發展的關系作更為精確和深入地研究,妨礙了其在政策研究領域的定量運用。對發展經濟學來說,將制度經濟學整合進來還需進行大量的概念梳理、框架建構和模型化的工作。
同時,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抨擊新古典是「無制度」分析的制度主義,其本身對制度的內生化也是不完全的。比如,張五常在充分利用交易成本分析契約安排的選擇時,就把立法機構的法律實施水平視為當然;V·奧斯特羅姆等人也是將發展中國家的憲政體製作為外生變數來進行分析的。而且,市場本身也是一種制度。但新制度經濟學並沒有從理論上解釋市場何以產生。科斯只是在市場存在的條件下研究了企業的起源;威廉姆森也是將「市場存在」的假定作為其分析的初始條件。20世紀80-90年代,大量的發展中國家從計劃到市場,迫切需要一個培育市場的理論作為指導,面對這一情況,制度分析至今沒有提供令人滿意的答案。對於以上的問題,以楊小凱為代表的新興古典經濟學做出了一些探索性的貢獻。
另一個重大的挑戰,正如V·奧斯特羅姆等所承認的,是「如何理解人類社會中秩序的本質和建立」。因為「它要求學者及有關職業人士選擇使自己能夠探索他人在不同的人類社會中所創造的制度安排格局。解決這個難題往往是我們陷入不正當的文化種族中心主義,……相對生活在欠發達社會中的人,生活在發達社會中的人易於表現出強烈的優越感,如果不是傲慢的話……」[2](pp.334-335)比如,在當今新制度經濟學與發展經學融合較好的代表作《制度分析與發展的反思》中就表現得非常明顯:錢堂馮實際上認為美國式的多元化民主制是最理想的政治制度;V·奧斯特羅姆等人也或多或少地認為,只有在西方式的政治制度、市場制度下,經濟才能持續發展。對於今後的制度經濟學與發展經濟學的結合而言,如果不能真正做到從發展中國家的實際出發,考察這些國家的經濟與非經濟的因素對制度安排的要求和影響,也必將行而不遠。
20世紀80年代勃興的新制度主義分析方法,已經對發展經濟學產生了重大而深遠的影響。正如阿羅所說,「新制度經濟學運動」主要並不限於對經濟學的傳統問題給出答案。相反的,他還回答了新問題,即經濟制度為什麼以這種而不是那種方式出現;它與經濟史相融合,帶來了比傳統理論更加犀利的「本原經濟」 的分析。諾斯也說:「我們對制度的嚴肅研究還只是一個開端。這一研究的前途是光明的。我們可能對所有這些問題永遠不會有一個明確的答復,但我們可以做得更好。」[3](p.362) 參考文獻:
[1] 黃少安.產權經濟學導論[M].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1995.
[2] V·奧斯特羅姆、D·菲尼、H·皮希特.制度分析與發展的反思[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2.
[3] 譚崇台.發展經濟學的新發展[M].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1999.
[4] 陳宗勝.發展經濟學[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0.
[5] 周業安.關於當前中國新制度經濟學研究的反思[J].經濟研究,2001(7).
[6] 諾斯.制度、制度變遷與經濟發展[M].上海:上海三聯書店,1994.
[7] 埃瑞克·G.菲呂博頓、魯道夫·瑞切特.新制度經濟學[M].上海:上海財經大學出版社,1998

4. 如何理解交易費用作為一種分析方法在新古典制度經濟學中的作用

所謂新制度經濟學,正如科斯所說,就是用主流經濟學的方法分析制度的經濟學。迄今為止,新制度經濟學的發展初具規模,已形成交易費用經濟學、產權經濟學、委託—代理理論、公共選擇理論、新經濟史學等幾個支流。新制度經濟學包括四個基本理論:(一)交易費用理論交易費用是新制度經濟學最基本的概念。交易費用思想是科斯在1937年的論文《企業的性質》一文中提出的,科斯認為,交易費用應包括度量、界定和保障產權的費用,發現交易對象和交易價格的費用,討價還價、訂立合同的費用,督促契約條款嚴格履行的費用等等。交易費用的提出,對於新制度經濟學具有重要意義。由於經濟學是研究稀缺資源配置的,交易費用理論表明交易活動是稀缺的,市場的不確定性導致交易也是冒風險的,因而交易也有代價,從而也就有如何配置的問題。資源配置問題就是經濟效率問題。所以,一定的制度必須提高經濟效率,否則舊的制度將會被新的制度所取代。這樣,制度分析才被認為真正納入了經濟學分析之中。(二)產權理論新制度經濟學家一般都認為,產權是一種權利,是一種社會關系,是規定人們相互行為關系的一種規則,並且是社會的基礎性規則。產權經濟學大師阿爾欽認為:「產權是一個社會所強制實施的選擇一種經濟物品的使用的權利。」這揭示了產權的本質是社會關系。在魯賓遜一個人的世界裡,產權是不起作用的。只有在相互交往的人類社會中,人們才必須相互尊重產權。產權是一個權利束,是一個復數概念,包括所有權、使用權、收益權、處置權等。當一種交易在市場中發生時,就發生了兩束權利的交換。交易中的產權束所包含的內容影響物品的交換價值,這是新制度經濟學的一個基本觀點之一。產權實質上是一套激勵與約束機制。影響和激勵行為,是產權的一個基本功能。新制度經濟學認為,產權安排直接影響資源配置效率,一個社會的經濟績效如何,最終取決於產權安排對個人行為所提供的激勵。(三)企業理論科斯運用其首創的交易費用分析工具,對企業的性質以及企業與市場並存於現實經濟世界這一事實做出了先驅性的解釋,將新古典經濟學的單一生產制度體系————市場機制,拓展為彼此之間存在替代關系的、包括企業與市場的二重生產制度體系。科斯認為,市場機制是一種配置資源的手段,企業也是一種配置資源的手段,二者是可以相互替代的。在科斯看來,市場機制的運行是有成本的,通過形成一個組織,並允許某個權威(企業家)來支配資源,就能節約某些市場運行成本。交易費用的節省是企業產生、存在以及替代市場機制的惟一動力。而企業與市場的邊界在哪裡呢?科斯認為,由於企業管理也是有費用的,企業規模不可能無限擴大,其限度在於:利用企業方式組織交易的成本等於通過市場交易的成本。(四)制度變遷理論制度變遷理論是新制度經濟學的一個重要內容。其代表人物是諾斯,他強調,技術的革新固然為經濟增長注入了活力,但人們如果沒有制度創新和制度變遷的沖動,並通過一系列制度(包括產權制度、法律制度等)構建把技術創新的成果鞏固下來,那麼人類社會長期經濟增長和社會發展是不可設想的。總之,諾斯認為,在決定一個國家經濟增長和社會發展方面,制度具有決定性的作用。制度變遷的原因之一就是相對節約交易費用,即降低制度成本,提高制度效益。所以,制度變遷可以理解為一種收益更高的制度對另一種收益較低的制度的替代過程。產權理論、國家理論和意識形態理論構成制度變遷理論的三塊基石。制度變遷理論涉及制度變遷的原因或制度的起源問題、制度變遷的動力、制度變遷的過程、制度變遷的形式、制度移植、路徑依賴等。科斯的原創性貢獻,使經濟學從零交易費用的新古典世界走向正交易費用的現實世界,從而獲得了對現實世界較強的解釋力。經過威廉姆遜等人的發揮和傳播,交易費用理論已經成為新制度經濟學中極富擴張力的理論框架。引入交易費用進行各種經濟學的分析是新制度經濟學對經濟學理論的一個重要貢獻,目前,正交易費用及其相關假定已經構成了可能替代新古典環境的新制度環境,正在影響許多經濟學家的思維和信念。一般認為,新制度經濟學是由科斯的《企業的性質》這篇文章所開創的。

閱讀全文

與新制度經濟學的意義相關的資料

熱點內容
中天高科國際貿易 瀏覽:896
都勻經濟開發區2018 瀏覽:391
輝縣農村信用社招聘 瀏覽:187
鶴壁市靈山文化產業園 瀏覽:753
國際金融和國際金融研究 瀏覽:91
烏魯木齊有農村信用社 瀏覽:897
重慶農村商業銀行ipo保薦機構 瀏覽:628
昆明市十一五中葯材種植產業發展規劃 瀏覽:748
博瑞盛和苑經濟適用房 瀏覽:708
即墨箱包貿易公司 瀏覽:720
江蘇市人均gdp排名2015 瀏覽:279
市場用經濟學一覽 瀏覽:826
中山2017年第一季度gdp 瀏覽:59
中國金融證券有限公司怎麼樣 瀏覽:814
國內金融機構的現狀 瀏覽:255
西方經濟學自考論述題 瀏覽:772
汽車行業產業鏈發展史 瀏覽:488
創新文化產業發展理念 瀏覽:822
國際貿易開題報告英文參考文獻 瀏覽:757
如何理解管理經濟學 瀏覽: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