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如何看待《長恨歌》的雙重主題的矛盾性
白居易一生跨中晚唐,他的思想以貶官江州司馬為界,經歷了由積極入世到消極出世兩個階段,實踐了他所信奉的「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儒家人生模式。白居易所謂「獨善」的基本內涵是樂天知命、知足保和,並由此而與釋、老相通,以隨緣任運、委順自然為應世態度。在他的整個思想體系中,「獨善」與「兼濟」並行不悖,「施之乃伊呂事業,蓄之則庄老道德」(《君子不器賦》),它們是一個完整人生觀的兩個側面。還在遭貶以前,他努力為雲龍、為風鵬,並與元稹大力倡導新樂府運動。也正是因為他年輕時候的胸懷大志,頗有挽唐室於既衰,拯生民於水火的政治氣概,才使得他有足夠的氣魄處理這樣一個重大的歷史題材,並以「不惑」來總結唐明皇後半生的政治得失,寫就了《長恨歌》。這樣,在他心目中對唐明皇的一分為二,必然要在塑造形象中反映出來。正是因為一往情深的唐明皇同重色輕國的唐明皇是對立統一體,所以,白居易把這個故事寫成一個好皇帝的悲劇。好皇帝有所惑,終於造成了自己和百姓的悲哀。我們從作品中看到的唐明皇性格的塑造已排斥了理想化,乃是另一種理想化的結果。排斥的是封建統治階級為皇帝們頭上加足光圈使其上升為半神的理想化。而這排斥本身,就包含了城市居民的另一種理想在內,他們從現實生活中皇帝權威下降的土壤出發,把封建統治階級的頭子想像為和他們自己一樣的普通人,一個有愛欲、有苦惱、有錯誤、有缺點的人情味十足的痴情皇帝,簡直同一般愛情故事中的主人公並無差別!他們從另一角度把皇帝理想化了,理想化的皇帝應該和百姓一樣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神!而白居易從民本思想出發,有條件、並且有所揚棄地接受了城市居民的這種對唐明皇的理想化,這樣完成了對唐明皇形象的塑造。詩人被貶江州以後,「獨善」與「兼濟」的地位才發生了轉化,他的精神生活與仕宦生涯逐漸轉軌,終於以「獨善」消釋了「兼濟」,在精神自救的過程中,白居易逐漸從關注社會政治轉向關注個體生命,對於自由人格的鍾愛逐漸超越了對道德人格的執著。
《長恨歌》中的李、楊愛情故事,由於採用了民間的私誓情節,明皇、貴妃兩個形象也具有了普通男女的思想感情。人皆有情,君王也與普通人一樣有情,一樣為色所迷。所以,當《長恨歌》轉向描寫此種「色」、「情」時,便無法貫徹對唐明皇的批判,而變成對這位具有普通人性的多情男女的贊嘆。詩中,「重色」已不再具有任何貶義,作者不過用他所知的宮廷生活營造出外在的環境,淡化其客觀效果並進行藝術處理,而將一個按照普通人的思想感情邏輯行動的唐明皇形象放人其中。當然,這也反映了男權社會中自然形成的男子中心觀念,而《長恨歌》中的楊貴妃形象則是一個在這種觀念支配下產生、同時又反映著男人們的復雜慾望心理的美婦形象。這一形象首先在描寫方式上與傳統和民間作品中的美婦形象接上了榫:與身份很俗但形象很高雅的琵琶女相反,貴妃的形象描寫反而採取了極俗的方式,一直寫到「溫泉水滑洗凝脂」,如此處理,其實是在按照民間美婦作品的方式塑造楊貴紀這一形象,《長恨歌》的主題也就不期然而然地發生了變化。「女色禍國」實際上主要是封建史家的觀念,民間傳說中缺少這樣一種故事類型,例如妲己、褒姒的故事,便沒有一種民間流傳形式。相反,某些可能具有這種因素的故事,在民間流傳中主題卻發生變化,女主人公並沒有被視為「禍水」,楊貴妃形象便是一個典型例子。世代讀者對貴妃形象也頗有爭議,一種傾向滿懷憐惜熱愛之情,而一種傾向則要求追究她的政治責任,甚至遭到宋人的「理性」批評。而詩人在這一點上作出了最大膽的創造,實難能可貴。
長恨歌》用直觀的描寫使貴紀形象世俗化,造成「近褻」的效果,但又通過馬嵬之死使她的命運悲劇化,通過相思、尋仙等情節使她純情化、崇高化。白居易善於運用此種描寫,使它與悲劇化、崇高化的主題構成適當的張力。與宋詞直至明清小說中更為世俗化、肉體化的女性描寫相比,《長恨歌》帶有神話色彩的處理方式,在對女性美的歌贊中保留了更多的對女性的尊重。
《長恨歌》所涉及的安史之亂歷史事件,或許可以寫成正義與邪惡的斗爭,但他卻選擇了另外的主題,這源於詩人儒家知識分子的政治立場。其道德主題並不體現在直接的政治批評中,而是從更一般意義上來規范人們的倫理關系和社會行為,感情主題與歷史(道德)主題交織在一起。應該說白居易在此問題上並沒有太多的道德禁忌,或者說,他對道德問題的看法比較單純:禮防所不容的事情不能做,人本有的情慾也應有適當宣洩。
⑵ 關於《長恨歌》的不同觀點(諷刺說、愛情說、雙重主題說)支持哪個觀點理由自圓其說就行
對《長恨歌》主題的爭議
玄宗被迫縊貴妃於佛堂前梨樹下這非常引人注目的一幕,引發了眾多文人墨客的詠嘆.然而,文人的吟詠與史家的記述是不盡相同的.在文人的吟詠中,對玄宗與楊貴妃的態度也是褒貶不一的.總體說,偏重史實的作品,主調是諷刺;文學想像成分多的作品,主調是同情、感傷.
在白居易的詩歌作品中,《長恨歌》最受人們的關注,引起的爭論也最多.二十世紀上半葉,俞平伯的《〈長恨歌〉及〈長恨歌傳〉的質疑》和陳寅恪的《〈長恨歌〉箋證》是本詩研究中兩篇重要文章.
對《長恨歌》的爭論,從二十年代開始,直到八九十年代仍未結束.爭論焦點主要集中在作品主題方面,主要有四說:愛情說、諷喻說和諷喻、愛情雙重主題說、時代感傷說.另外,對楊貴妃的下落、作品涉及的本事也有一定爭議.
有關論述摘編:
對《長恨歌》,作者自評:「一篇《長恨》有風情」.自許《長恨歌》是他的「壓卷傑構」.
唐宣宗在追悼白居易的輓詩中,說:「童子解吟長恨曲,胡兒能唱琵琶篇」.
陳寅恪《元白詩箋證稿》:……樂天之長恨歌,……實系自許以為壓卷之傑構,而亦為當時之人所極欣賞且流播最廣之作品.此無怪乎壓千歲之久至於今日,仍熟誦於赤縣神州及……王公妾婦牛童馬走之口無不道.
在對《長恨歌》主題認識上,持愛情說者認為:《長恨歌》留給讀者的,主要不是「懲尤物」式的道德教訓,而是對刻骨銘心的愛情的深深的感動.作品前半部分雖然對李楊荒淫誤國有所不滿和諷刺,但全詩主要描寫了李楊的愛情遭遇,歌頌了他們愛情的純真性,而且這種愛情,具有一定的典型意義.如褚斌傑在其《關於〈長恨歌〉的主題及其評價》中指出,白居易借李楊愛情故事「歌頌了愛情的堅貞和專一」.也有人認為,作者通過李楊愛情悲劇的描寫,「歌頌了那種與人民的生活、人民的感情相一致的純潔無疵的愛情.李楊的不幸,古代男女也能碰到,因而具有一般意義.」經過作者的描寫,李楊情事超越了本身的限制,而具有普遍的意義.還有論者認為,詩中寫李楊前期愛情只是愛色,隨著時代和人物遭際的變化,進而升華為愛情.
持諷喻說者指出:據陳鴻的《長恨歌傳》,白居易寫《長恨歌》的本意是要「懲尤物,窒亂階,垂於將來」,這可以說也有「諷喻」的意味.《長恨歌》是通過李楊故事暴露了統治者荒淫無恥的生活,展現出中唐時代中國封建統治階級的生活面貌,統治階級生活的荒淫糜爛和政治道德上的腐敗墮落.白居易作此詩的目的是揭露與諷刺李楊縱情聲色,貽誤國政,最終引起了安祿山之亂,兩人也因此身處異境,苦果自嘗,最高統治者應該以此為戒.
雙重主題說認為,此詩一方面對李、楊兩人的生活荒淫、招致禍亂作了明顯的諷刺,另一方面對楊貴妃的死和兩人誠篤的相思賦予很大的同情.明皇因溺於女色而招致禍亂,必須加以諷刺,並從中吸取教訓.持此論者認為此詩的主導方面在後半篇,為使前後有機結合,前半的諷刺保持著一定限度,而且多有諱飾.將此詩看成純粹的諷刺詩或愛情詩都不恰當.
20世紀80年代,有學者在總結前人研究的基礎上認為,應該摒棄單一主題說的僵化模型,分三個層次去把握《長恨歌》的悲劇意蘊:即把李、楊悲劇分別看作愛情悲劇、政治悲劇和時代悲劇,從而使愛情主題、政治諷刺主題和時代感傷主題各有所依存和附麗.居於不同的層次的三重主題,構成一個有內在聯系的整體.
⑶ 請問你對白居易<長恨歌>的雙重主題是怎樣理解的
情簡介:黃梅戲《長恨歌》取材於白居易同名長詩《長恨歌》,劇情描寫李隆基與楊玉環的愛情故事,揭示人性的幽暗,展示真情的可貴,歌頌愛情,呼喚理想。
第一幕「圍獵」:天子李隆基在驪山與梅妃、安祿山和李瑁圍剿獵物。剛從偏僻小鎮因選美而進京並成為了李瑁王妃的楊玉環,因不甘寂寞悄悄化裝為麋鹿闖進獵場,被誤當作獵物追逐,李隆基救下了她,真相暴露之後引起軒然大波。李瑁的憤怒、安祿山的貪婪、梅妃的戒備,一場沖突之後,楊玉環撲入了李隆基的懷抱。
第二幕「出浴」:楊玉環受到李隆基的專寵,她以天才的伎藝征服了宮廷。然而,在李、楊狂熱的相愛中埋藏著種種危機。李隆基卻在歌舞昇平中與楊玉環沐浴嬉戲。不料,管弦聲里,已然渾入了鐵蹄的交響。玉碎宮傾,安祿山興兵叛唐!
第三幕「馬嵬坡」:煙塵蔽日,胡茄聲咽;一代驕傲的君王,累累如喪家之犬。行至馬嵬坡,在李瑁的慫恿下,將士犯上,六軍不發,必欲先處死楊玉環而後救駕。李隆基難舍楊玉環,願與她共赴一死,不料他卻因狂飲訣別酒而酩酊大醉不醒,楊玉環失去了庇護,她一往情深地向心中的愛人吻別,毅然走向高懸的白綾。
第四幕「長生殿」:斗轉星移,日月流逝,遜位的李隆基已是老態龍鍾。可是李隆基卻一直不曾夢見楊玉環,這使他內心萬分凄苦。七月七夕,楊玉環終於入夢;舊人重逢,楊玉環仍一片痴情,動人楚楚,但李隆基日夜思念她卻又不敢正視她,他似乎要逃避那一段銘心刻骨的愛情。李隆基終於作出了懺悔——原來他在馬嵬坡前的「醉酒」是一次故意的逃避,為此他長久自責,李隆基的「坦白」刺痛了楊玉環,她在痛定之後原諒了李隆基當時的無奈,願和她在夢中重新牽手。
⑷ 分析長恨歌的雙重主題
此詩看成純粹的諷諭詩或愛情頌歌都不恰當,它是暴露與歌頌的統一,諷諭和同回情的交織,既為李答、楊的愛情悲劇一掬同情之淚,又為他們的誤國失政一嘆遺恨之聲,二者交相融匯而不是機械疊加。
《長恨歌》是唐代詩人白居易的一首長篇敘事詩。全詩形象地敘述了唐玄宗與楊貴妃的愛情悲劇。詩人借歷史人物和傳說;
創造了一個迴旋宛轉的動人故事,並通過塑造的藝術形象,再現了現實生活的真實,感染了千百年來的讀者,詩的主題是「長恨」,該詩對後世諸多文學作品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創作背景
唐憲宗元和元年(806),白居易任盩厔(今西安市周至縣)縣尉。一日,與友人陳鴻、王質夫到馬嵬驛附近的仙游寺游覽,談及李隆基與楊貴妃事。
王質夫認為,像這樣突出的事情,如無大手筆加工潤色,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沒。
於是,白居易寫下了這首長詩。因為長詩的最後兩句是「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所以他們就稱這首詩叫《長恨歌》。陳鴻同時寫了一篇傳奇小說《長恨歌傳》。
⑸ 求長恨歌的主題分析(雙重主題說) 500字以內
長恨歌》自產生之日起,對主題的看法、理解就有分歧,時至今日多種主題說仍然存在,綜合看大致有三種說法,即「諷諭說「(暴露統治階級的荒淫,恨其誤國)、「愛情說」(歌頌唐明皇與楊貴妃真摯專一的愛情)、「雙重主題說」(指愛情悲劇的雙重性、人物性格的雙重性、作者態度的雙重性。劇中男女主人公.既是悲劇的製造者,又是悲劇的承受者;既是禍國殃民的統治者,又是美好愛情的體現者;作者原本有「懲尤物,窒亂階」的意圖,但在具體描寫中贊揚二人愛情的成分卻占據了主導地位)。現在一般都認為:「雙重主題說」比較符合作品實際.筆者則認為這是一首描寫愛情的詩篇。說它是寫愛情的,根據是這樣: (一)這是一首描寫愛情悲劇的長詩。 說《長恨歌》是一首描寫愛情悲劇的長詩.一般不會產生歧義。因為悲劇故事的始末在詩中表達得十分清晰:全詩以「漢皇重色思傾國「為開端,先寫楊玉環入宮,受專寵;次寫馬嵬兵變及李、楊愛情悲劇結局;再寫唐明皇奔蜀及回宮後對貴妃的篤誠思念;最後藉助想像的翅膀,寫貴妃死後成仙,對玄宗一往情深,並以「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結束整個故事。該詩不僅故事完整,而且情節波瀾起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詩的後半部分想像、虛幻了一個恍惚迷離,「虛無飄渺」的別開生面的仙境,使楊貴妃死後的艷艷形象再現於蓬萊,溝通了天上人間永遠不存在的愛情。這使明皇與楊貴妃的愛情的故事就不再是簡單的紀實詩,而成了一個經過藝術再創造的更帶有典型意義的悲劇。這種仙化式的悲劇結局,是作了喜劇處理的。它不僅寫出了李、楊至死不渝的愛情,而且還以浪漫主義的手法寫出了死而復生、恩愛不絕的奇跡。我們說這是一種主觀願望的表現。可以說這樣處理不是必然的生活邏輯.不是生活中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或者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只是詩人認為應該發生的事情.希望發生的事情,這是一種主觀化的情節,不是客觀化的。它是符合中華民族的審美趣味、欣賞習慣的。讀者、觀眾都不希望「好人」死絕,更不願哭著離開劇場。這大團圓結局.與中國古典美學追求有關,是民族傳統、哲學基礎所決定了的。《長恨歌》寫唐明皇與楊貴妃的愛情故事,最終以悲劇結局,這反映出了詩人對他所認識所描繪的那部分社會生活的基本評價和基本態度,而且這愛情悲劇是能夠統帥全詩靈魂的;至於縱欲失政等政治因素可作為背景、典型環境來考慮。這愛情悲劇作為主要線索來分析、評價。那《長恨歌》的愛情說也就好解釋了。從客觀上說,帝妃之間的愛情故事,在我們今天看來與一般人是不一樣的,有其獨特性.這里富有強烈的政治色彩。男女主人公是歷史上實有的人物,而且對唐朝歷史的興衰、國家的安危起著很大的作用。這樣就容易使讀者、評論家游移於歷史真實與藝術真實之間,往往對歷史人物的評價混同於對文學作品中藝術形象的評論,而產生理解上的分歧、困惑。其不知文學家、藝術家在表現一個歷史人物時,既可能寫他的全貌,也可以截取他性格中的某個側面,從而表達一定的思想或感情.在具體描寫環境中給人物提供可信的依據,即塑造出歷史環境中的典型人物。唐明皇「重色」的性格特徵可謂淋漓盡致矣。詩的首句「漢皇重色思傾國」就高度概括了他的性格特徵。而楊貴妃則著重體現在「傾國」的外貌上,寫她的嫵媚、嬌態、風姿.「天生麗質」。這形象既富於個性又十分鮮明。 作為一首愛情詩來看待,它不同於一般愛情詩的地方,還在於把政治歷史事件作為背景來處理,作為愛情悲劇的典型環境。逸樂誤國,甚至導致安史之亂,這只是一個方面,同時它也導致了自身無可挽回的大悲劇。可一味囿於「女色亡國」卻 是一種偏見。必須看到,「開元之治」的斷送,絕不僅僅於此,更主要的是唐代各種社會矛盾白熱化的結果。如民生凋弊、外患頻仍、藩鎮割據、宦官朋黨的斗爭,愈演愈烈。這些棘手的復雜矛盾,唐明皇無法改變,就是有識之士,也是宏圖難展。而這昏暗的現實就成了悲劇的必然條件和典型環境。 我們說,《長恨歌》不僅以唐明皇、楊貴妃兩個歷史人物為男女主人公,還寫了重大歷史事件。如「安史之亂」(漁陽鼙鼓動地來)、「玄宗幸蜀」(干乘萬騎西南行)、「馬嵬兵變」(六軍不發無奈何)等。我們認為,創作歷史題材的作品,是應該忠實於大的歷史事實的,但又不能機械地服從於歷史史實。只能把它作為骨架,使其具有歷史色彩,這是必要的。但著眼點應放在人物創造和細節(血肉)的描寫上,只有這樣才能保持文學藝術的完整性。據此,我們可知,就這些政治歷史事件而言雖蘊含著強烈規勸和諷諭作用,對唐明皇晚年耽於淫慾的腐朽生活是有批評的,但這卻不是該詩的正題。正題應是「長恨」,是永恆的遺憾,「此恨綿綿無絕期」。作者心中永恆的恨,顯然主要是愛情遺憾,但也遠非一般的男女之間的生離死別的傷痛感情所能概括的。我們認為它絕不會對誤國寄予那麼多的同情。我們從「長恨」的深刻含義中去感受豐富的歷史內容及其深刻的現實意義,就不會把它僅僅當作膚淺平庸,諷諭勸世之作了。 另外.我們從全詩120個詩句的分配來看,約有四分之一的篇幅是寫逸樂誤國的,但基本上是略寫,有些則是一筆帶過。那些重筆潑墨的地方,全都落在了李、楊愛情的悲劇上。最後虛構的仙境部分。寫楊貴妃死後成仙,對玄宗一往情深,則沒有任何的諷諭規勸之類的內容。從全詩的三大部分或兩個部分來看,盡管側重面有所不同.但始終都貫穿著「風情」二字。總之,全詩的體格完整,布局得體。我們通過詩的結構的創造性安排,也能探索出詩人的言外之音、探索出詩人沒有說出的話。這會加深我們對愛情說的理解和認識的。
⑹ 根據白居易的《長恨歌》,寫一篇議論文,論點選擇:諷喻說、愛情說和雙重主題說
(漢家的皇上看重傾城傾國貌,立志找一位絕代佳人。可惜當國多少年哪,一直專沒處尋。
……屬
天長地久也有一天會終結,這種遺憾啊,長久不斷,永不會有消除的那一朝。)
這是我看網路得的 你也可以看看網路了解 長恨歌 的
諷喻就是諷刺唐玄宗貪圖美色而不理國事了啊,這樣寫的話就開段寫幾個略例,如商紂貪妲己,後來由此及彼,講到長恨歌或唐玄宗(順序也可換過來)用各種論證方法 如說如果不這樣的話就不會有安史之亂的啊之類的……
如果愛情說就是歌頌他們的愛情,贊揚或鼓勵支持,反之則批判,說這樣不好,為了愛情而盲目之類的……
如果是是雙重主題那就是上面的綜合了啊,不說不能兩者泛泛而談,這樣沒重心,寫的議論文就不突出了。
⑺ 《長生殿》對李、楊愛情既譴責又謳歌,產生這種矛盾的雙重主題的原因是什麼
圍繞李楊愛情復的一系列軍國朝政事件制,生動反映了皇帝昏庸腐敗、不理朝政,楊家挾勢弄權、釀成禍亂的社會現實,表現出樂極哀來、荒淫誤國等「垂戒」之意,寓有深沉的民族意識和興亡之感。
但是忘我愛情與社會角色的矛盾,使李、楊歷盡悲歡離合,終於大徹大悟,跳出愛河情海,在仙境以精神「長生」消解現實「長恨」。
⑻ 《長恨歌》有「雙重主題」分別是哪兩個
作為一篇「童子解吟」的名篇佳作,《長恨歌》引起了許多學者對它的品論,尤其是它的主題思想更是讓人議論不已。關於《長恨歌》的主題思想,歷來是讀者爭論的焦點問題,出現了許多學派,如持愛情說,持政治諷喻說等。
我反復的閱讀作品以及大量有關的史料之後,認為單一的觀點是不夠全面,有失偏頗的。若將此詩看成純粹的諷諭詩或愛情頌歌都不恰當,它是揭露與歌頌的統一,諷諭和同情的交織,既揭露批判統治階級的荒淫墮落,也歌頌李楊愛情的堅貞專一,二者不是機械疊加,而是用巧妙的創作手法使二者相融合,從而突出藝術特色。王運熙在《略談〈長恨歌〉內容的構成》中認為,此詩在思想內容上「一方面對李楊兩人的生活荒淫、招致禍亂作了明顯的諷刺,另一方面對楊貴妃的死和兩人誠篤的相思賦予很大的同情」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此時,作者意在諷諭的創作動機已經無法貫徹下去,從對玄宗痛苦的細致刻畫、反復渲染,可以看出作者對李、楊愛情已由最初的嘲諷轉為深切的同情,甚至贊美。於是,為了贊頌李、楊堅貞不渝的愛情,從「臨邛道士鴻都客」到結束,作者藉助想像,以浪漫主義的手法,突破生活現實的拘限,虛構出一個虛無飄渺而又可見可感的神話境界,寫楊玉環寄居仙境,仍然難忘舊情,對玄宗一往情深。這樣,以貴妃的不忘舊情照應玄宗的刻骨思念,作者對李、楊愛情的贊頌之意,不言自明。正是伴隨著作者情感的這種轉變,《長恨歌》主題發生重大變化,愛情主題最終確立。
總之,《長恨歌》主題的愛情說,諷喻說以及「雙重主題」說,都不完全切合作者原意和作品實際,而以李楊愛情悲劇為題材,面對中唐頹敗的社會現實,在笑刺的和諧統一中,奉勸當朝的執政者,切不可以色誤國,「垂於將來」才是白居易的真正意圖。這種看法也許不盡恰當,還待商榷。
⑼ 《靈異第六感》的雙重主題
個人在來看了影片之後內自心也覺得有很大的波動。我認為主要的兩個主題是親情和愛情。一是從影片結尾就可以看出,科爾和他媽媽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內流滿面,以及他和他媽媽談到外婆時候的事情,這一段十分觸動人心。另一方面,男主角在自己與妻子的漸漸疏離之中想要極力的挽回,期間看到了結婚時的視頻,深深自責。到了影片的高潮,大家都以為他終於可以和妻子好好談一下了,沒想到自己早已經在一年前就離開了人世,之所以沒走,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放不下妻子,當然還有他對那個沒有治癒而自殺了的青年的自責和責任。最後他和妻子互道晚安的場景十分的讓人心酸啊!
⑽ 關於《長恨歌》的主題歷來有愛情說,諷刺說和雙重主題三種說法,你贊成哪一種,並結合詩句說明理由
對《長恨歌》主題的爭議
玄宗被迫縊貴妃於佛堂前梨樹下這非常引人注目的一幕,引發了眾多文人墨客的詠嘆。然而,文人的吟詠與史家的記述是不盡相同的。在文人的吟詠中,對玄宗與楊貴妃的態度也是褒貶不一的。總體說,偏重史實的作品,主調是諷刺;文學想像成分多的作品,主調是同情、感傷。
在白居易的詩歌作品中,《長恨歌》最受人們的關注,引起的爭論也最多。二十世紀上半葉,俞平伯的《〈長恨歌〉及〈長恨歌傳〉的質疑》和陳寅恪的《〈長恨歌〉箋證》是本詩研究中兩篇重要文章。
對《長恨歌》的爭論,從二十年代開始,直到八九十年代仍未結束。爭論焦點主要集中在作品主題方面,主要有四說:愛情說、諷喻說和諷喻、愛情雙重主題說、時代感傷說。另外,對楊貴妃的下落、作品涉及的本事也有一定爭議。
有關論述摘編:
對《長恨歌》,作者自評:「一篇《長恨》有風情」。自許《長恨歌》是他的「壓卷傑構」。
唐宣宗在追悼白居易的輓詩中,說:「童子解吟長恨曲,胡兒能唱琵琶篇」。
陳寅恪《元白詩箋證稿》:……樂天之長恨歌,……實系自許以為壓卷之傑構,而亦為當時之人所極欣賞且流播最廣之作品。此無怪乎壓千歲之久至於今日,仍熟誦於赤縣神州及……王公妾婦牛童馬走之口無不道。
在對《長恨歌》主題認識上,持愛情說者認為:《長恨歌》留給讀者的,主要不是「懲尤物」式的道德教訓,而是對刻骨銘心的愛情的深深的感動。作品前半部分雖然對李楊荒淫誤國有所不滿和諷刺,但全詩主要描寫了李楊的愛情遭遇,歌頌了他們愛情的純真性,而且這種愛情,具有一定的典型意義。如褚斌傑在其《關於〈長恨歌〉的主題及其評價》中指出,白居易借李楊愛情故事「歌頌了愛情的堅貞和專一」。也有人認為,作者通過李楊愛情悲劇的描寫,「歌頌了那種與人民的生活、人民的感情相一致的純潔無疵的愛情。李楊的不幸,古代男女也能碰到,因而具有一般意義。」經過作者的描寫,李楊情事超越了本身的限制,而具有普遍的意義。還有論者認為,詩中寫李楊前期愛情只是愛色,隨著時代和人物遭際的變化,進而升華為愛情。
持諷喻說者指出:據陳鴻的《長恨歌傳》,白居易寫《長恨歌》的本意是要「懲尤物,窒亂階,垂於將來」,這可以說也有「諷喻」的意味。《長恨歌》是通過李楊故事暴露了統治者荒淫無恥的生活,展現出中唐時代中國封建統治階級的生活面貌,統治階級生活的荒淫糜爛和政治道德上的腐敗墮落。白居易作此詩的目的是揭露與諷刺李楊縱情聲色,貽誤國政,最終引起了安祿山之亂,兩人也因此身處異境,苦果自嘗,最高統治者應該以此為戒。
雙重主題說認為,此詩一方面對李、楊兩人的生活荒淫、招致禍亂作了明顯的諷刺,另一方面對楊貴妃的死和兩人誠篤的相思賦予很大的同情。明皇因溺於女色而招致禍亂,必須加以諷刺,並從中吸取教訓。持此論者認為此詩的主導方面在後半篇,為使前後有機結合,前半的諷刺保持著一定限度,而且多有諱飾。將此詩看成純粹的諷刺詩或愛情詩都不恰當。
20世紀80年代,有學者在總結前人研究的基礎上認為,應該摒棄單一主題說的僵化模型,分三個層次去把握《長恨歌》的悲劇意蘊:即把李、楊悲劇分別看作愛情悲劇、政治悲劇和時代悲劇,從而使愛情主題、政治諷刺主題和時代感傷主題各有所依存和附麗。居於不同的層次的三重主題,構成一個有內在聯系的整體。